“正是。”沈劭道,“不过江东王带走了手下干将,剩下的人无什么抵抗,手到擒来。”
“李妍呢?”凌霄道。
“她也被收押了,不过与她一起收押的,还有她的父亲李懿。”
凌霄有些吃惊。
“李懿?”他不是在京城里么?怎出现在了江东王府?
“自是早早得知了江东王这贤婿要做的大事,笃定他能成。”沈劭道,“若江东王能一举拿下应天,他这当岳父自然是座上宾。李家对江东王的支持那么大,又是嫁女儿又是出谋划策,那是投了大本钱的。江东王要举事,他怎能不盯着些?”
凌霄了然,觉得愈发有意思。
“那么现在如何?”她说,“江东王举事不成,他却被在江东王府里拿获,岂非是李家与江东王勾结的铁证?”
沈劭冷笑:“你也太小瞧李懿了。他被拿获之后,声泪俱下,言说他来探望女儿,才知道江东王图谋不轨,李家是被江东王骗了。他想给皇上送信,可江东王将他们父女囚禁在府里,不得自由,动辄以李妍性命相要挟。所有罪责都被他推得干干净净,仿若良民。”
凌霄忙问道:“那你信了?放了他?”
“我自是不信,但关于江东王妃和李家的人,皇上早就发过话,若是抓到了,就放回去。”
凌霄感到不可思议。
“放回去?”她瞪起眼睛,“莫说李懿那些鬼话值不值得信一个字,李家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好不容易抓到了,就该仔仔细细审一审,让李懿和李妍将过往的丑事都供出来。怎能就放了?”
凌霄越说越是恼怒:“我要去跟二哥哥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