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劭没说话,少顷,伸出手,将她拥过来。
他的臂膀修长而结实,身上的温暖,就像冬日的太阳。
“这既是你的志向和牵挂,我不会拦你。”他低低道,“可你须记住,万事自保第一,不可逞强。”
他的话语不多,却极其认真,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清楚。
凌霄知道他这个人说话的习惯,越是简短,越是要紧。
“知道了。”她答应道,说罢,抬起头,“可二哥哥还未答应。”
沈劭道:“月夕会替你说服皇上。他为了月夕,连太后都翻脸了,若她劝不动,谁还能劝得动?”
凌霄也知道这道理,目光一转,道:“你可看到了二哥哥跟她说话时的模样?细声细气,都不像是他了。”
沈劭看着她,意味深长:“他觉得,他待月夕比待你还好,月夕抢了你兄长?”
“我才没那么小气。”凌霄嘻嘻一笑,道,“我不过是想到了太后。二哥哥竟为了月夕这么个她看不上的女子跟她翻脸,她必定气疯了。”
说罢,她志得意满:“只要是她不高兴的事,我都高兴。”
沈劭看着她,无奈而笑。
——
堂上,月夕让皇帝坐在椅子上,自己亲手将他裹着的布条解开。
只见一道伤口露在额头上,残余着些许血痂。月夕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缝着的细线,不由一阵心悸。
“这是张大人亲自为皇上缝合的。”刘荃在一旁见状,忙道,“皇上那时流血不止,幸好有张大人在,及时出手。皇上甚是坚忍,缝合之时一声不吭,才堪堪上药包好,也不歇息,就又到帐中坐镇去了……”
“去看看庖厨之中可有吃食。”正当他动情地滔滔不绝之时,皇帝突然打断道,“朕要和女史用膳,去取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