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不必去应付太后,而太后也不会来找她的麻烦。
月夕有些无奈,又有些觉得好笑。
有了从前的几番风波,皇帝显然比月夕还有些紧张。他就跟个老母鸡似地,操心里外,仿佛生怕自己不在宫里的时候,她会遭遇什么不测。
就像她总在担心,没有自己跟在旁边,他会有什么意外一样。
月夕想了想,在案前坐下,给皇帝写回信。她写了两页纸,装到信封里封好,交给赵福德,便回屋歇下了。
回宫之后,一连几日,日子都平静得没有一丝水花。
太后果真没有来找她,仿佛就跟不存在一般。赵福德倒是每日都要替皇帝到太后宫里去请安,太后见了他,只例行问答几句,便打发他回来了,并无闲话。
可除了太后以外,似乎有人仍惦记着月夕。
一天早晨,月夕用过早膳,宫门上便传来消息,说是季窈来了。
月夕自然颇为诧异:“季娘子来见我,所为何事?”
“没说。”赵福德道,“不过奴才猜测,兴许又是来打探皇上的消息。女史看是否要见,不见也行,奴才便以女史身体抱恙为由,将季娘子打发开去?”
月夕想了想。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不信季窈会有那个闲工夫来找她闲聊。
“不必,请进来吧。”月夕道。
她坐在花厅里,静静等着。
没多久,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前。
那日在宫门上只匆匆瞧了一眼,没有看得十分清楚。今日仔细端详,月夕才察觉,季窈的面容清减了许多,想来前阵子是果真病得厉害。
她盈盈上前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