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算跟太后打过些许交道,可是对这个叫元庆的全无印象,想来确实不是什么常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人物。
月夕面上平静,垂眸喝一口茶,道:“你说这话,跟国舅说过么?他老人家是个什么说法?”
“说是说过。”季窈道,“可国舅和国舅夫人一直被皇上禁足在家中,想入宫看一看也无法……”
说着这话的时候,季窈的脸上有些不自在,不由地瞥了月夕一眼。
月夕自是知道那是为了什么。
自己落水的事,锅落在了太后和国舅的头上。皇帝是孝子,不可能惩治太后,那么国舅就接下了所有惩罚,在大理寺查清之前,不得出府。
月夕倒是坦荡,道:“如此说来,那桩暗自,大理寺当下还无定论?”
“正是。”季窈道,“大理寺查了许久,只说还须皇上定夺。可因为南方战事,皇上离京,这事耽搁下来,国舅也至今还在府里禁足。”
月夕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季窈望着她,轻轻咬了咬唇,突然起身,在月夕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