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哼一声,收回目光。
,“就算我要见她,她敢来么?”她说,“连皇上都向着她,这宫里,人人只拿我当恶人。”
这话语里,似藏着许多怨气。
元庆温声道:“太后说的是。奴才这就将太后的话回禀殿下。”
说罢,他正要离去,太后突然将他叫住。
“都这么些天了,你们合该告诉我原委。”她说,“窦献让你拘着我,究竟想做什么?”
元庆笑了笑:“太后很快就会知道了,还请稍安勿躁。”
太后面色沉下:“皇上手握百万雄师,他窦献不过一个死里逃生的罪人,无兵无权,就算我将这皇宫给他,他又能如何?待皇上回师,他不过待宰羔羊。替我劝他一句,与其固执死扛,不若趁着大军未归,早早逃走。”
“殿下的雄心壮志,非奴才所能体察,也非奴才所能置喙。不过,太后的好意,奴才定当传达。”
他说罢,躬身退下。
昏暗的寝殿再度陷入死寂。
太后盯着门背,少顷,惆怅重新浮上眉间。
她长长地深吸口气,继续躺下,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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