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赵福德低声道,“今日恐怕是见不着太后了。”
月夕正要说话,忽而宫中传来阵阵钟鸣。
起初,众人面面相觑,月夕正要问赵福德出了什么事,却见他定定站着,忽而色变。
她心头一紧,问:“公公,出了何事?”
赵福德神色半是惊惶,半是狐疑。
“这……”他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这似是丧钟!”
京城外的庄子里,李妍将玉佩仔细别在江东王腰间,左右瞧了瞧,道:“这龙不露爪,到底是差了点意思。不过无碍,殿下这身行头,很快要换了吧?”
她说罢,抬起头,露出个明媚的笑。
江东王凝视那玉佩片刻,亦是一笑。
“一切不过顺其自然,你倒是有些心急。孤听说,你昨夜一夜未眠?”
“殿下莫非不兴奋?”李妍反问道,“最高兴的该是殿下才是。”
江东王抬起食指,轻轻在她的脸颊上一划,道:“天子不幸战死,为国捐躯,我等该悲愤才是,何来高兴一说?”
李妍微笑:“殿下说的是,妾这就去让下人缝制孝衣。”
“有劳王妃。”
书房里,李阁老已经坐着等候。见江东王进来,他放下茶杯起身,向江东王行礼。
江东王走快两步,将他虚扶一把,道:“孤说过,阁老乃长辈,不必拘那些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