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无武功,若强行与他们一道赶路,反倒会成了负累。
她动了动快要没有知觉的手指,深吸口气,道:“那便有劳将军,将军务必当心,不可轻敌。”
傅英应下,随即唤来两个随从,令他们护送月夕离队。
天空不再是黑漆漆的,东方已经隐隐透出鱼肚白,天亮似乎不远了。
这一带多山,密林延绵,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
山民伐木留下的道路还未全然被大雪覆盖,马匹走在上面,倒还顺畅。。
这个地方,傅英先一步来勘察过。他知道附近有一处猎户用作歇脚之处的洞穴,里头有干燥的柴火。
侍卫带着月夕进入了那处洞穴,并砍了树枝,掩盖在洞口。
若不绕到洞前,仔细查探,必定找不到这个地方。
火把升起,跳跃在月夕的眼里,可她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寒气侵袭全身,她觉得自己好似成了个冰块,怕是要在身上放一把火,才能将让手脚暖和起来。
两个卫士正紧张地看着洞口。
傅英显然没能将叛军全数引走,他们听到了马蹄声逼近。两名卫士一动不动。在心中祈祷自己先前做的伪装足够好,千万不能有人察觉这山洞。
忽然,他们听到月夕张嘴唤了一声。
一人回头将他看了看,惊讶道:“女史的脸色怎的这般差,这火不够。”
另一个人却赶紧把火灭了,低声道:“女史忍一忍,有人来了。”
洞中登时一片死寂。
月夕靠在柴堆上,只觉视线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