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说罢,正要举起刀子。
“我说!我说!”李阁老用尽所有力气,才让那挥刀的收拾停下。
“我方才跟公主说了,我府上的牌子,不会叫公主轻而易举地拣着,这是大实话。若公主笃定是我府上的人带走了沈劭,正是中了人的计谋。如果我没猜错,有人想把公主引来,但并非引到我府上,而是引入京师。”
他说罢,定定地看着凌霄,仿佛已经有那么一个二人心知肚明的答案。
凌霄脸色沉了下来。
“以公主聪慧,想必猜到我说的是谁了。这里可是京城,公主再不走,恐怕就要来不及了。”
凌霄冷笑一声:“沈劭的事,铁定跟你少不了干系。不过你说得对,这里是京城,我该走了,暂且留你一命。”
她才说罢,李阁老忽觉耳边一凉,便知她手上的刀方才擦着她的耳朵飞了过去。
才回过神来,凌霄已经没了踪影,没多久,院子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阁老!”师爷和护院跑了进来,看见李阁老的惨状,连忙唤道:“传郎中来!”
李阁老白着一张脸,没说话,手紧紧压在伤口上,也压住心中的怒火。
他堂堂内阁首辅,竟在自己的家里被人挟持。
郎中包扎完毕,李阁老便迫不及待地将人打发出去。
他面色铁青,将那腰牌掷在跪地告罪的师爷跟前。
“不是说孙儒办事颇为周道么?”他怒喝,“怎的叫海阳公主在案发地捡到了我们的腰牌?”
师爷拿起腰牌细看,慌忙道:“阁老,这事不对劲!小人不曾将腰牌给过孙儒,留下此物,必是有人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