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道,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声音的艰涩。
“我用一根芦管含在嘴里呼吸,在那条河里躲了两个小时,只为了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然后一击必杀,父亲。”
“对领地和城堡的守卫呢?”
“我找了一些农奴帮我。他们都是我在矿场和农田里认识的人,柯林他们几个在矿场套矿车是一把好手,我就让他们把那些骑士当成矿车套索就好。我们的一些农夫力气也是很大的,他们都帮了我很多。”
奥斯本的声音始终谦逊有礼,可她身后站着两个铁塔般的壮汉,他们的身上甚至还有着血渍,这种压迫感让克莱斯特勋爵有点不敢直视这个小儿子。
“你长大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想,是时候给你分一些真正的权力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父亲。”奥斯本温和地说道,“我长大了,可你老了,父亲,是时候是我从你手中把权力拿过来了。”
炉火劈啪作响,起居室内温暖如春,可除了火焰的声音外,却好像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样。
“奥斯本,你说……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和父亲说话?!”亨利震怒道。
“为什么不能呢?如果不是我的话,这块土地,这个城堡,甚至你们可能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听您说过,我们生在一个野蛮纷乱的年代,爵位和领土都只有靠力量来获取。现在我有了胜过您的力量,难道爵位不该是我的吗?”
“你放屁!”克莱斯特勋爵甚至忘了维持贵族的礼仪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卑贱的妓女的杂种,你也配……”
奥斯本甚至是微笑着听着他的污言秽语,可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农奴却听不下去了。他们站出来对着克莱斯特勋爵怒目而视,顿时让体型并不那么壮硕的勋爵吓得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