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妓子不解,抬头正对上他看来的眼神,眉眼微弯,眸却是冰冷冷的。

她被那眼底的霜寒冻住,心底不由蔓延上恐惧,悻悻收回手,再不敢造次。

大约一个时辰后,砚书才见自家公子从醉香楼出来,翻身上马,挥衣扬袖间,满身脂粉香。

回了承平侯府,裴琮之首要就是沐浴。

伺候的丫鬟是新进府的,不知事,将换下来的外袍好生收捡起来,欲要拿去外间洗,被砚书瞧见,直接道:“不必了,这件衣裳烧了罢。”

他家公子素有洁癖,沾了旁人的衣裳,他再不会穿。

翌日裴琮之下值,仍旧去望安寺。

燕城也在,他前几日远去了宣州一趟,几日不曾见沈清棠。正是浓情蜜意时,如何忍得住,于是回了上京便寻了过来。

他再不敢送雀鸟,送来的是上好的端州宣纸。

燕城解释道:“端州出宣纸。我听妹妹身边的采薇说,妹妹心诚,必得自己亲自手抄佛经想着这个送到妹妹手里正正好。”

他满脸讨好看她,“这份礼,妹妹可是欢喜?”

沈清棠脸上有点讪讪。

燕城一时急了,问她,“怎么了?妹妹是不喜欢吗?”

“没有,我很喜欢。”沈清棠看着面前的端州宣纸,淡淡笑了笑,“燕城哥哥费心了。”

正巧裴琮之上了山,从此间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