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明压根不信她,他皱着眉,满脸不悦,“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思把错栽别人身上,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你自己待这屋子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罢,起身摔门出去。

那日沈清棠说得对,她纵使说了真相,也没人会信她。

行露明白这一点,绝望极了,俯着榻,痛哭出声。

裴景明从西厢出来,正遇上去听禅院请安的沈清棠。

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她关切问,“景明哥哥怎么了?”

“是清棠妹妹啊!”

瞧见了沈清棠,他面色缓和不少,叹口气,“还不是我那院子里的行露,知道我要娶妻了,现在使劲闹呢!”

她温言软语的宽慰他,“景明哥哥莫气,行露也是在意哥哥才会闹。她总归腹里怀着哥哥的孩子,哥哥还是要多多让着她才是。”

多好的姑娘,跟屋子里方才跟他闹得天崩地裂的母夜叉简直天差地别。

他现下也是后悔,当时实在年轻气盛,怎么就着了行露的道,让她怀了自己的孩子。

“你还替她说话。”

裴景明摇头,深深叹气,“我都为她汗颜。妹妹是不知道,刚才还在那里和我闹呢!还是吵之前的事,说什么当时并没推妹妹入水,是妹妹自己跳下去的。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沈清棠听了,淡淡问,“是吗?”

他忙着急表心意,“妹妹放心,我自是相信妹妹的。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妹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