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公主真是满肚子委屈没地发,还得装的关切模样去问御医,“沈姑娘的伤如何?可有大碍?”

听得御医一句“无碍,只伤了外皮,仔细照料着很快就能好”,她心里愈发恨地咬牙切齿。

苦心谋划一场,她倒没什么事,只将自己搭了进去。

方才御医说了,肩头的伤抓得极深,便是好了,往后只怕也得留疤。

未出阁的姑娘好好的,平白身上留上一道疤,任是谁也不能善了。

昭和真是恨极了。

面上却装的是半点不显,只故作庆幸道:“好在沈姑娘没事,方才那样惊险,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护我,我当真是过意不去。”

沈清棠听着,面色也有些歉疚,“到底还是没能护住殿下,是清棠的不是。”

“怎么能怪你呢?你也已经尽力了,自己连手都伤着了。”

昭和扶着宫女的手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落在姑娘被雪水染得脏污破损的裙上。

方才摔在雪地里,两人的衣裳都叫枝桠勾破了。

她好心提议,“沈姑娘的裙脏了,也破了,我让宫人带你去换件干净的吧,宴席还没散呢,总不好这样出去见人。”

沈清棠垂眸看了看,的确是不便见人。

园子里还有不少贵女等着,她也没有推辞,跟着昭和吩咐的宫人去了偏殿换衣。

外头白雪皑皑,风霜肆虐,偏殿里头却是温暖如春。

宫人将托盘里的衣裙放下,恭敬对她道:“沈姑娘,奴婢就在外头候着,有事您唤一声便是。”

她退出去,徒留沈清棠一个人在空旷的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