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叫裴琮之紧紧攥着,他不松,她挣脱不得分毫,只能抬眸问他,“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妹妹不必紧张,我没想做什么。”

他极是矜慢闲逸,半点不在意她慌乱的睫与抿紧的唇,只慢悠悠牵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开口,“天黑瞧不清路,我牵着妹妹走。”

她没得拒绝,只能顺从。

游廊弯弯绕绕,姑娘倒也乖顺听话,只跟着他,不言不语。

直走到了月洞门,瞧见里头热闹喧嚣,才用力挣出手来。

雪白柔荑上红了一大片,是叫他刻意用力攥出来的。她分明疼,却咬牙受着,一路上一声也未吭。

沈清棠把那通红的手背悄悄藏进袖里,面上神色如常,同他道谢。

“谢谢琮之哥哥,我去找子萋姐姐了,哥哥自便。”

她毫不留情离开,半点目光也没有落给他。

冷淡,疏离,誓要和他划清界限,与方才在角门处温言软语,羞红脸庞的姑娘截然不同。

裴琮之也未再挽留,眼睁睁看她离去,直到她的身影和那些热闹混在一处,才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

那上面有一点指甲掐痕,半月牙状,不大,却极深。

若是在明亮处,甚至可以看见深入皮肤,青黑的痕。

她哪有那么乖顺,自己受了委屈也不吭声,不过是在伺机报复,趁着方才挣出手时咬牙死命掐了他一下,也要他疼。

他的确疼,却丝毫不在意,看着那枚月牙掐痕,轻轻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