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女见众人眼色皆变,也知一时妄言说错了话,连忙找补,“谁说是我的叔伯兄弟?不过是府里的马夫见到了,说与我听的。”

“区区一介马夫之言,也敢拿来非议姑娘的清白!”

陡然一声厉喝传来。

众人皆抬首看去,原是燕城今日也进宫来,路过御花园,隔老远就听见她们刻意刁难沈清棠。

他面色难看,目光也冷,几大步上前来将沈清棠护在身后,冰刀子一样的眼便落在方才出声的贵女身上,“原来是枢密使家的千金,不知是姚府里哪个马夫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妄议我平南王府未过门的女眷?”

那姚家姑娘如何见过他这副模样,当即胆怯上了,说话也磕磕绊绊,“我……时日太长了……我忘了……”

哪里来的什么马夫。

便是有,也绝无可能见过沈清棠,她那日从甜水巷出来遮掩得严实,在场的人也都叫燕城封了口。

此事还能传出,只能是始作俑者故意所为。

想来那人就混在这群贵女之中。

燕城心里明镜儿似的。

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姑娘的清白眼下才是顶顶大的要事。

他环顾一眼在场众人,朗声开口,“沈姑娘是我燕城未过门的妻。那日香山走失是我亲自去寻,也是我亲自将沈姑娘送回的侯府。若是有人对此有异议,可来与我对峙。”

满场鸦默雀静,阒然无声。

“既然没有,那往后再有人妄议此事,叫我听见,我定不轻饶!”

他掷地有声,丢下这句话,转身护着沈清棠离开。从始至终,也未看人群里的昭和一眼。

她再忍不住,扬声唤他,“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