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离八月不过三四月,昨夜的事他心有余悸,总要将人彻底囚在身边他才放心。

沈清棠垂着眸,抿着唇,好久才怯怯出声,“哥哥还有应我的事……”

西院的恩怨已了,可宫里的那位还好好的呢!

“妹妹急什么?”

裴琮之不紧不慢,牵起她的手,慢慢揉捏,“总要慢慢谋划才行。放心,会叫妹妹如意的。”

他眸色渐深。

不需沈清棠提醒他也不会放过昭和,动了他的人,自然要承受应有的代价。

他这个人,一向睚玼必较。

回了承平侯府,沈清棠去偏房看蒹葭。

她受了杖刑,那一棍子便能叫她起不来床。

行刑者有规矩,看主家眼色行事。能数十杖不要人性命,也能五杖内定人生死。

很明显,蒹葭便是后者。

她趴在榻上,不得动弹。白露照顾她,给她换药,褪下来的衣裙上已有隐隐的血渍溢出。

“姑娘。”

蒹葭看见沈清棠,艰难抬头看过来,“昨夜多谢姑娘救我,不然蒹葭现在早已下了地府。”

那婆子一杖下来她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沈清棠坐去她榻边,“何必谢我,你也是因着我才遭此难,要谢也是我该谢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