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今沈清棠跑了,他寻不见人,看着更是阴鸷可怕。

白露就更是担心受怕。

沈清棠不在,她顶了沈清棠的名头在归崖院里。白日里见不着裴琮之还好,夜里她过去伺候,就难过了。

那大公子看着温润如玉,实则并不是好相与的性子。

更何况他数月寻人不着,面色阴沉,光是倾轧看过来的凛冽眸光,都叫她平白生出一身的冷汗。

这样的日子实不是人过的。

白露心里也有些悔不当初,不该拿了沈清棠的那支金钗,惹了这一身的祸事出来。

如今只盼着,沈清棠早些被寻回来,她也好脱离苦海。

府里不管怎样阴沉,裴琮之白日里出门去,依旧是那个内敛自持的翩翩君子。

他如今朝堂上风生水起。

圣上年岁已高,疑心深重,朝堂中人无不站队自保。

东宫一派自然以他为先,他身居高位,户部要职,又得储君倚重,已隐隐有入主内阁的架势。

巴结附庸者趋之若鹜。

他倒是洁身自好,尽皆挡了回去,又设局,亲自处理了为首的几个贪官污吏,清查了官场风气,引得百姓声中连连赞好。

得民心者得天下,朝堂博弈亦是如此。

这样的话自然传进宫里,叫圣上听见。

更别提那些贪官抄家入库,充盈国库,也是能记史册的大功一件。

圣上大喜,没两月,升任他进内阁次辅的文书果然下来。

朝野四惊,年纪轻轻,便当如此高位,便是朝中老一辈的老臣也不由感慨一句“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