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裴琮之散出去的人从北往南一点一点搜寻过去,她其实待过很多地方,留下过很多痕迹,却是虚虚实实,叫人琢磨不透。

直到大约三月前,沈清棠彻底失了踪迹。

就像一块小石子落进了大海里,杳无音讯。

“公子,还找吗?”

砚书将这些日子自家公子的阴沉不定看在眼里,他其实想不明白,沈清棠为何要逃。

做这承平侯府的当家夫人不好么?

非要出去颠沛流离,过躲躲藏藏的日子。

裴琮之沉寂着一双眼,平静出声,“找!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她给我找出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长时间的毫无音讯已经渐渐消磨了他的戾气,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殚精竭虑的恨意。

他也想不明白她为何要逃。

既然如此,总要将人抓回来,问个分明。

裴琮之从未度过这样的年节。

无人陪他守岁,无人燃烟火爆竹,放孔明灯,自然也无人提着裙,满脸雀跃的跑到他面前,笑意盈盈看着他,甜甜道:“琮之哥哥,新春安康。”

他又去衔雪院。

今夜宫中宴请群臣,席上觥筹交错。他如今身居高位,自然多的是人阿谀奉承的来敬他。他推拒不过,也有心让自己大醉一场,不由多饮了几盏。

待回府来,已是醉意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