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裴琮之冷冷问。

他以为她还在南江,没等江齐言回答,就抬手示意。

砚书立即带着人冲进了衙门,里里外外的搜寻。

江齐言叫这突生变故怔住,回过神来才踟蹰开口,“大人,这……这是为何……”

裴琮之并不理会他。

他高坐堂上,微阖着眸。

有些不耐地蹙眉揉额,眼底掩藏的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和霜雪。

砚书带着人将衙门里外翻了个遍,没寻到人,回来报。

裴琮之这才睁开眼,目光沉沉,冰刀子一样径直落在江齐言身上,声音也似凝了霜,“她不在衙门,去了哪儿?”

闹成这样,江齐言如何还能不知他是为寻谁而来。

原来她说的他护不了她,指的是这样权势滔天的一个人。

他也的确是护不住她,只能如实答,“回大人,陆姑娘已经离开南江了。”

又迟一步。

裴琮之强按下心里蓬勃的怒意,再问他,“离开南江?她去了哪儿?”

江齐言却摇头,“下官不知。”

他是当真不知,沈清棠没说,他便也没问。

裴琮之却不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不知?”

裴琮之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过往。

是医正口中患难与共的情意和郎才女貌的般配。

“听说江大人已向陆姑娘表明了心意,不知为何,陆姑娘却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