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琮之胸口突地一阵紧缩。
“没有孩子。”
他强行压制下去,平心静气的,将她轻轻搂进怀里,轻叹,“我已经服了药,妹妹不会怀孕。”
这世上不止有女子服用的避子药,男子也有,只是更伤身,也害子嗣。
是以旁人轻易不会服用。
他语调缱绻温柔,循循善诱,“妹妹恨我也无妨,那就一直恨着,时时刻刻也不要忘了我……”
恨比爱更深久绵长。
只要能在她的心里,纵使是恨也无妨。
沈清棠绝望闭上眼。
这一夜终归是与寻常不同的,两人都彼此明了对方的心意,也都逃不脱爱与恨,情与欲的桎梏,索性一同沉沦下去。
他反反复复的要她,也时时刻刻地看着她。
眉眼如墨,里面云遮雾绕的,都是压抑难言的情愫,无处发泄,便只能攻城略地的侵入,要她也丢盔弃甲。
原来求不得,是这样的滋味。
他几乎要了一整晚。
最后天将明,他起身下榻来。
床榻上的姑娘遭受一夜磨砺,浑身酸软,禁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再醒来,是蒹葭在里面伺候。
撩起层层叠叠的罗帐,扶起身心俱疲的姑娘,再送上一盏解渴醒神的紫苏水。
沈清棠昨夜折腾一场,喉咙都是干哑的。
她接过紫苏水饮下,才觉那喉咙稍稍润泽了些,只是说话的声音仍旧有些喑哑,“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已是未时了。”
江婉的丧仪过了,她自然而然成了这承平侯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