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日,落月从梧桐巷出来,被送回了侯府。

她一见着沈清棠,就瘪嘴哭出声来,“姑娘——”

沈清棠连忙抱她,温声轻哄,“阿月不哭,我在这里……”

落月回来好些时日了,她和裴琮之一同回的上京。同时来上京的,还有江齐言。

落月满眼含着泪看着沈清棠,“姑娘,江大人是用囚车送回来的,他会不会有事啊?”

落月见过囚车。

她的亲人当初就是用囚车拉走的,然后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上京城里。

她知道被关进囚车意味着什么。

自然也担心。

在南江城里的那几月,是她离家后少有的快活日子。

南江城里每一个人,她都觉得很好。

和她作伴的阿阮。

面凶心热的赵横。

温柔慈爱的赵母。

还有江齐言。

他给过她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

落月又问一遍沈清棠,“姑娘,江大人会死吗?”

“不知道。”沈清棠摇摇头。

她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如何还顾的了他人。

只是两人这样的谈话也会传去给裴琮之听。

夜里枕上缠绵,他看她被汗水湿透的鬓发和倦懒的眉眼,旁敲侧击着问,“妹妹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她闭着眼,不说话,只眼睫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