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得。
这船上还有陈国太子,她的未来夫婿。
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打碎牙生生将这冤枉往肚里吞。
陈国太子慕容值自是置身事外在旁看戏,他是随使臣过来一起迎娶昭和公主的,顺便也了解接触一下这大梁的风土人情。
不想今日来这澄湖诗会,还有这等热闹可以看。
他对昭和这个娇纵公主并没什么兴趣,娶她也不过是为了两国邦交,可难得见她这般吃瘪,不由对那令她如此生怒的女子起了几分兴致。
只是那女子叫裴琮之护得好生周全,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连相貌也瞧不见,只能隐隐看见她掩在衣袖下的手。
女子温婉,分明素手柔荑,却死死掐着虎口处。
原来那眼里盈出来的泪,是这般哭出来的。
可怜昭和万事不知,委屈的都要哭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缘由,难不成是内子胆大妄为,平白生事去推殿下落水?”
裴琮之显然一副袒护自家人的派头,连沉沉看过来的眼里都凝着冷霜。
昭和张了张嘴,无从辩驳。
她到底是皇家嫡女,裴琮之不好强逼,点到即止,“既然殿下也觉着不是,那想必此事不过是一场误会。殿下是一时不慎失足落了水,如今既已无事,那此事就此作罢。殿下还是快些回舱内换下湿衣最是要紧。”
这场糊涂官司眼看到此为止。
一直置身事外的慕容值却陡然出来插上一嘴,“裴大人稍等。此乃裴大人家眷,虽是话里并无袒护,叫外人看着却未免说裴大人护着自家人,有失偏颇。”
“不如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