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喃喃,“真是看不出来……”

“叫妹妹看得出来还了得?”

裴琮之嘴角噙着笑,又来细细嘱咐她,“妹妹如今既知道了,以后见着他便只躲远些。慕容值并非善类,不可相交。”

“那公主……”

沈清棠想起了昭和。

她很快就要嫁去陈国为太子妃了,那里既如狼似虎,她一个女子孤零零过去,怕是要被嚼的骨头都不剩了。

“你担心她做甚么?”

裴琮之提醒她,“她之前可是处处为难陷害你,秋狩场和香山的事,妹妹忘记了吗?”

自是没忘。

要不今日也不会一时气盛将她推落水里。

如今想来,是有些莽撞的。

她好歹是嫡公主,若是真出了什么好歹,自己怕是不能脱身。

裴琮之看出她的担忧,“妹妹现在才来后怕不觉得太晚了么?”

他揉捏着她的手,手心里有潮湿湿的汗,还有她死命掐,好叫自己哭出来的淤痕。

“疼不疼?”

他心疼极了,“妹妹原不是只对我狠,对自己竟也下得了这般狠手。”

沈清棠敛着眸,眉眼沉寂,平平淡淡。

马车到承平侯府停下,这里还有人等着,是林云霜。

她在长春宫做了证后先一步于沈清棠出了宫,刻意在这里等着她。

车帘撩起,先是郎君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