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好,那是面上的事。”

裴琮之给她挟菜,温声提点她,“这不就跟妹妹从前和西院一样,纵是底下闹得再怎么僵,面上还得装得和煦。为家之道,亦是为国之道。”

沈清棠仍是不解,“既然哥哥知道他图谋不轨,为何还任他搜寻?”

“不让搜,不是连面上的交好也没有了?”

这样的朝政大事,裴琮之也毫不避讳她,“到底还没撕破脸,他既要装,我们陪着他装便是。”

至于上京城图,慕容值能拿到手的,自然是他能够给的,无关紧要。

裴琮之这几日忙得早出晚归,也算给足了陈国面子。

他猜测,“估计就这两日,那失踪的陈国官员也该出现了。”

果不其然,没过两日,有人在城外的顺行山下发现了他。

原是那几日暴雨连绵,山体滑坡,将他连人带马都给摔去了山脚下,人事不醒。

好在没丧了命,正有好心的猎户路过,将他带回了家去,好生调养。

眼下才醒过来,便马不停蹄赶回了城。

事情既了,慕容值在醉香楼设宴,来谢裴琮之。

酒过三巡,慕容值抬盏敬他,“这些时日辛苦裴大人了,陪着我们在上京城里寻人,日夜操劳。”

“太子殿下言重了。”裴琮之端酒回敬,“这本就是臣分内之事,何谈操劳。”

推杯换盏,两人各怀心思,说的都不过是些似是而非的场面话。

话到最尾,裴琮之已有微醺,眼见天色已晚,也起身告辞。

“裴大人这便要走了?”

慕容值眼里也有醉意,出言挽留,“不如裴大人今夜便随孤宿在此处,美酒美人,自是应有尽有。”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