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灼灼,万分清醒。

眼下已是数个时辰以后。

慕容值先是叫她这没头没尾的一段话说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回应自己先前说的话。

不由失笑,无奈摇摇头,“怪道你们梁国总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孤现下才算是明白了。”

他们已经甩脱了城门守卫的追捕。

但另一辆马车就没有这般幸运,连人带马车俱叫守卫擒住。

那两个侍女誓死不从,负隅顽抗,最后抵抗不住,均咬舌自尽了。

马车里外叫守卫翻了个底朝天。

只翻出来一个包袱,里头是女子的珠钗首饰和金银钱财。其中有个珍珠坠子,本是一对的,现下只余了一个。

裴琮之来得很快。

燕县苦寻不着人,偏又这般巧,在此处发现了慕容值的踪迹。而后,两个人就一同凭空消失了去。

他并不觉得这是凑巧。

快马加鞭,几日不眠不休往边境去,最后在紫荆关有了消息。

那只剩下的珍珠坠子也到了他的手里。

裴琮之看着珍珠坠子,面沉如水。

砚书在底下恭敬说话,“城门校尉说,当时有两辆马车,他们只拦截住了其中一辆,马车里的两个女子都咬舌自尽了,只搜出来了一个包袱,里头便有这个珍珠耳坠。”

“另一辆车呢?”

砚书垂下首去,“杀了追过去的守卫,逃了。”

当时便广发了告示通缉,直到现在,仍是没有消息。

裴琮之听着,沉沉深眸染上浓墨阴戾,冷冷吐出一个名字,“慕容值——”

慕容值还被困在大梁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