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容值察觉,直接点了哑穴,又扭着她的手脚,将她死死禁锢进怀里,动弹不得。

马车疾驰,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那十余人立即调转马头追了过来。

火光撕破长夜,纷乱嘈杂的马蹄声混着密集雨点落下,催山震谷,响彻天地。

慕容值撩帘来看。

透过朦胧的雨雾,他看清了为首的人——正是裴琮之。

不复他从前在上京城里看到的那副凛然有度,清寒不乱的模样,他眼眸凌厉,眉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风霜雪意。

这真是奇了。

裴琮之官场浮沉数年,身居高位,从来是一身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派头,何曾如此失态过。

慕容值勾唇一笑,看向怀里被自己禁锢的沈清棠,意味深长的轻叹,“看来孤是没抓错人的。夫人于裴大人,实是格外看重。”

沈清棠瞪着一双不甘心的眼,死死盯着他。

雨势愈发大了,马车载重跑不快,两方的距离也愈发逼近。

重要关头,有火光从另一边匆匆赶来,为首人大喝,“重锐救驾来迟。”

来接应慕容值的人到了。

两对人马很快混战在一处,拼斗起来,刀戈激战声与嘈杂雨声混在一起,一时难分上下。

裴琮之也混在战局当中。

那自称重锐的人死死纠缠于他,使他不得往前半步。

裴琮之到底是文臣,寻常武艺不过防身之用。重锐却是将军,招招大开大合,步步逼近。

砚书寻着间隙过来助他,很快又叫旁人纠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