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母亲人,她对旁的感情便尤为看重。
沈清棠的顾虑,姜思当真不能理解,“就程颂那个憨样,有什么心思都写脸上了,整个陵川城现在谁不知道他的心思。”
“还从未想过?这个话,怕是街西土地庙里吃供奉的小黄都不能相信。”
小黄是只狗。
话虽如此,但程颂没开过口,沈清棠总是不确信的。
也怕自己当真想错,耽搁了他去。
但此时的姜思,考虑的却是另一方面,她问沈清棠,“要是程颂开了口,你当真嫁他呀?”
还未等她答话,姜思自顾自又道:“我总觉得,程颂他配不上你。”
沈清棠当时来陵川,是引起了一番不小的轰动的。
她的母亲,当年的沈家夫人,便是名动陵川的第一美人。
沈清棠虽不及她那般风华,却也是生得皎若秋月,灼若芙蕖,清丽惹眼的好颜色。
陵川的豪绅公子们谁不惦记她。
刚来杏花巷时,沈清棠院里的门槛都险些叫媒人踩破,还是后来,衙门发下话来,说沈清棠乃是当年陵川瘟疫中有功的沈家之后,自有官府庇护。
那些豪绅公子们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却未料,那朵陵川城里人人想采的娇花,兜兜转转,落到了程颂这个不解风情的莽夫手里。
程颂虽好,到底只是个衙役。
若是没有当年那场瘟疫,沈清棠父母双亲仍在,沈家高门大户,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他的。
她替沈清棠惋惜。
沈清棠却并不如此觉得,她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他是个衙役,我也只是个医女呀!”
她从未轻视过程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