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宜欢反应过来,“那还是夫子好。若是没有爹爹,就没有宜欢了呀!”
而现在,她看着自家爹爹黑得透透的脸,万分肯定。那来的,定就是来抢娘亲的陈国天子。
但她真真是误会了。
来的人,是江齐言。
他带了裴子萋的消息来给沈清棠。
原来自当年沈清棠生产,从前闺中最是要好的姐妹俩便离了心。
裴子萋也自此落下了心病。
她将自己关在了长春宫里,日夜苦熬,日久年深,终是将身体熬出了毛病。
“天子尚且年幼,不可无母。”
江齐言对沈清棠道:“我想着,还是该来见见你。或许,你能解了她的心病。”
他想让沈清棠回京去见裴子萋一面。
沈清棠没有不应的道理。
晚些时候她将这事说给裴琮之听,小心翼翼看他脸色,“我们回京一趟好不好?”
“不好。”
他还记得江齐言曾经惦记她的仇,霸道又强势,“不许听他的话。”
他也还记着裴子萋抢宜欢的仇,又来提醒她,“她如今是太后,可不是你从前的姐姐。”
他向来便是如此。
看着清风朗朗,不染凡尘的模样,实则性子睚眦必报,小气极了。
沈清棠只能牵着他的衣袖来哄他,“便当是依了我嘛,好不好?”
声音绵软,看过来的眸光也盈盈,仿若还是从前那个在闺中乖巧黏人的妹妹。
她眼见他温润眸光一点点深下去,晦暗不明,嗓音也低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