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黑如墨,肤色冷白,脸色铁清,黑色西装冷冽利落。

车门随着叶子颂话语的结束重重的关上了。

引擎轰隆,车很快便消失了。

江从语讶然。

在原地站了很久。

公司不用去了?

解雇她?

天又没塌,地又没陷,我又没惹他,就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然后是不知所措和茫然。

12月的天气,很冷,冷的道路两旁的树已经经受不住,几乎掉光了叶子。

江从语看着那秃了顶的树。

半响,茫然的进了家门,穿过庭院,穿过与她打招呼的人,上楼,回到房间。

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便不解。

她有这种特质。

自个儿为难自个儿的事还是少做的好。

捡轻松的方式过,捡开心的事情想。

管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火,管他为什么突然剥夺她的工作权利,管他是不是要让她从此再也见不到他。家里不见她,连公司她也不能去了。

管他之前为什么同她和气生财,管他为什么还送她东西,管他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她却又不止一次的和她牵手,管他为什么不早点警惕她,都让她喜欢上了他,才这样。

江从语抬手,看表,抹了抹眼角。

管他为什么这个时候了还不回家。

天色已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江从语在小书房里鼓捣手机,编辑仅存的一条视频。

没有什么不能用物质弥补的,她没有那么灵魂化,要靠精神才能过活。

住大别墅,开豪车,餐餐鱼肉,每天都有可观的收入,银行还有一大笔钱。

“他好,我也不差呀,太欺负人了。”

江从语鼓捣着手机,吸着鼻子,抬手揩了揩又湿了的眼角。

突然一通电话打来。

屏幕显示:叶子颂。

她瞪着那个名字。

眼泪决堤了。

那三个字涣散,收拢,又涣散。

手机铃声响彻她窄小的世界,扰的她不得安宁。

“喂。”这一个字,十分艰难的挤出喉咙。

“小嫂子,是我,我是钱柘远。”

果然,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钱柘远。叶子颂的东西她从来没有碰过,而钱柘钱可以用他的手机。

江从语拍了拍起伏不止的胸口,沉下一口气,“嗯。你有什么事吗?”

“子颂在我这儿,他喝多了,你过来一趟,接他回家吧。”

“小嫂子,还在听吗?我把地址发给你。一定亲自来一趟,顺便跟你聊点事。”

江从语讶然。

钱柘远见不出声,又郑重的说了一遍,听了江从语的肯定回答才将电话挂了。

江从语拿了车钥匙艰难的迈出房门。

下午,老秦已经派人将她留在公司的东西以及车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