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自己的事情之后,他已经心硬如铁。但此时她娓娓的讲述却像是一把小锤子轻轻的敲在了包裹着他心房的厚重盔甲上,让他能够感知到自己情绪里泛起的涟漪。
他想……或许是某种形式上的同病相怜吧。
不过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其实并不需要说什么,安静的待在一边就好。
凌默举起手中盛着咖啡的碧瓷茶杯,和她轻轻的碰了一下。
风萧萧又喝了一口,还是觉得苦,不过到最后却隐隐的能够感受到一丝香醇。
她换个话题,好奇的问凌默:“你后来……是怎么从小木屋里出来的?”
凌默的眼中有着幽深,他淡淡的说:“我母亲不仅是给我下了诅咒,而且也给我父亲下了。在我十岁的时候他开始发病,找遍了全世界的医生都没有用。最后,他找到了一位大师。那位大师告诉他,这是一种古老的诅咒,必须要用下咒者的血才可以解除。”
他侧头看一下她:“或者,用下咒者同一血脉渊源的后裔之血。”
风萧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笑了起来,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所以……他不得不把我放出来。”
他那位父亲需要他的血来续命,要不是家里的佣人们和一些世交知道凌家其实是有一个儿子的,而他父亲还得在一定程度上顾忌家族的颜面,恐怕他便会在那间小木屋里面悄无声息的死去。
只是他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被放出来之后便像是虎归山林,不过七八年,就长出了羽翼和利爪。
凌默没有过多的讲述这个过程,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风萧萧却能从中感受到其中的惊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