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医院还有人吗?”江欣怀疑。
“有护士值班。”江河知道,厂区医院一直都有人值夜班的。
江父也从楼上下来了,奔向老妻:“怎么了?严重吗?”
这么兴师动众的,连楼上的邻居都探出头来问候了,江母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就是感觉脚痛,没力气站起来,没什么大事儿。”
江河把三轮板车借出来,又对万晓娥说:“我送妈去看看,没事就回来,你在家看好平平。”
万晓娥穿着底下破了个小洞的睡衣,给江河手里塞了二十块钱:“拿着,去医院哪能不用钱。”
江欣这才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大嫂,对她有新的认识,心里的那股自责随之铺天盖地而来,眼睛有泪涌出。
万晓娥看了反倒安慰她:“小妹别怕,妈就去看看脚。”
一家人把江母抬上板车,有邻居借了个电筒出来:“前头路暗,打个电筒照明。”
于是江河推着车,江父和江欣二人打着电筒,在旁边跟着,一家四口往医院去了。
医院果然有人值班,是个上了年纪的护士,姓徐。
徐护士让江河把江母背下来,放在病床上。
她戴上眼镜,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江母的右脚踝,伸手去戳了几处,又问了江母好几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老人家扭到脚筋了,估计是一下子太痛,使不上力气,才站不起来的,养个几天就能下地了。摸起来骨头都是好的,没有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