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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二十左右, 郑婶子总算到家了, 还是郑团坐火车去接回来的, 火车通了车, 报纸里所有文章也都平和下来,一切好似又恢复如初了。

郑婶子回来,刘娟给她端了茶,婆媳二人倒是先按下了过往的种种不快,抹了一回泪, 说了几句知心话, 家里上下折腾一遭,最后又恢复到去年中秋前的日子,中年人上班,孩子上学, 老人带孩子做饭。

江心这头也是闲下来了,年后霍明霍岩上学, 两个小豆丁还在学前班待着,到下半年上一年级,江心又开始了每日接送孩子的日子。

霍一忠和江心商量了好几回, 看是不是要让霍岩读两年学前班, 他年纪实在太小, 在学前班就是个子最矮的,可霍岩不答应, 他和霍明吵归吵, 打归打, 一起行动这件事是没得商量的,凡是姐姐有的,他都要,他就要和姐姐黏在一起。

夫妻俩儿只好想,等下半年再说,反正孩子年纪小,适应得了小学就让他去上,适应不了就再读一年。

“忆苦思甜过两个月估计要转学到首都附近的一个学校,已经在跑手续了。”某日,霍一忠结束一天的训练,回到家和江心说起来,姚聪开始动起来了。

姚聪不是考量到平衡和安排,而是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本能地想去为孩子们安排最好的出路。

鲁有根和何知云的儿子鲁鸣图一直待在首都,虽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可思维和眼界都不同,忆苦思甜二人待在村里,本性淳朴,可到外头去就不够看了,尤其是姚忆苦,他过了年十七,本该读高中的年纪,家属村只有到初中,镇上才有一所五七高中,人数少,教的东西也不多。

姚忆苦说,他有些同学初中毕业,家里就给说亲要结婚了。

小伙子可能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看着一男一女红彤彤的,喝了喜酒,第二天就变成大人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前途未来,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人生,只觉得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