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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打闹起来,丈夫也回家了,她就没功夫再想其他的。

夜里和霍一忠窝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江心把今天和小常哥见面的事情说了,心中有着无限怅然和愤怒。

霍一忠最近的情绪反而平和了很多,他听江心略带抱怨的倾诉,坐直,脸上有几分肃穆:“我们不能只看到这一面,而忽视了另外一部分人的崛起。”有些义正严词的意思。

江心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离自己有些远,往后面坐了一点。

霍一忠看她闪躲,又把语气放软了,解释道:“我自小家贫,如果按照以往的情况,长到现在只能去码头卖力气,没有机会进军队,没有机会读书认字,更没有机会娶到你这样的好妻子。”

“而和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或许也有些盲目,但也有了出门的资格,进学堂的能力。”霍一忠再次和她说,“就拿霍真来说,他除了找个木匠师傅学艺,读完初中还能再学点别的手艺。放在十五年前,这是不敢想的事。好多人的人生都在改变。”

“心心,或许我们都误会了,这个时候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糕。”

霍一忠去年没有回霍大郎的信,晾着他,过了年,霍大郎果然着急了,连连写信来,说让霍真读完初中再去学木匠活儿,现在就是木匠也得会背语录了。

霍大郎很理直气壮地要求霍一忠这个做叔叔的给霍真出了初中的学费,霍一忠摇摇头,把信给江心看,江心看完,十块钱,也不多,孩子正正经经地上学,就让他寄出去了,多是没有的,毕竟延锋老家就是个无底洞,只进不出,怪膈应人的。

江心把头转过来,看着眼前真诚的黑脸霍一忠,他似乎又进益了些,不再言语,把自己投入他宽大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