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居然忘记立刻塞进包里了。
阮眠的脸在瞬间红了个透。
幸好,他并没有拿起来翻看,估计也是猜到这突然出现的东西是什么,为了不让彼此尴尬,所以保持全然的沉默。
他从桌上拿过一张纸,旋开笔盖,微向前俯身写了起来。
趁这间隙,她立刻把那小粉片扫进手心,压着塞进包里,略松了口气,又抬眼看过去。
他握笔的姿势很漂亮,两指捏住黑色笔管,曲起弧度,其余三指微微并拢,大概是手好看,做什么都觉得赏心悦目。
“是这个。”
阮眠凑过去,只见白纸上写了一个“俨”字,正楷体,一笔一划都清晰映入眼中。
齐俨。
她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真好听。
然后,她慢慢发现一个事实:他的名字和她一样都是两个字,唇角不自觉地一点点弯起来。
“我叫阮眠。”她小声告诉他。
他听见了,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写出一个“眠”字,和之前的“俨”并列着。
俨、眠。
阮眠又惊喜地发现:两个字都是左右结构,而且,以前别人一听她名字,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阮绵”,他却准确地写了“眠”出来。
这份盛放在心底的小小欢喜直到晚上也没有消退,她捏着那张只写了两个字的白纸,打开合上,又打开……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它小心翼翼压在心口的位置,仿佛要压住那处不为人知的悸动。
这晚,阮眠难得地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