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兽医打来了电话。
游谙自从养猫之后,都是在同一家医院对接同一个兽医,所以两人之间还算熟。兽医之前听说他要带猫咪来绝育,但一直没来,特意打电话过来问。
“喂,张医生吗?”
陆沣原本吃完饭,正在舔爪子抹脸,清洁得很起劲,一听到“张医生”三个字,立马停下动作竖起耳朵。
“嗯,最近有点事所以没过去。”游谙边说着,边向陆沣看过去,看到两只猫耳朵竖起来,时不时还一抖一抖的,眼睛一眨不眨,紧张又专注。
“之后什么时候过去吗,”游谙边看他边说道,“最近比较忙一点,下周?下周的话......”
陆沣听急了。什么呀,不是说好先不阉的吗!
他顾不得多想,凑过去,两条前腿扒着游谙的肚子,只靠后腿站立起来,一声一声“咪呜咪呜”地叫,时不时还用肉爪子着急地拍拍游谙的肚子。
陆沣:喂!看我!
游谙享受着猫咪的亲近,见好就收。
“最近好像又正常了很多,我再观察一段时间,谢谢你,张医生。”
游谙把电话挂了,陆沣这下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在逗自己玩,气哼哼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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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谙觉得很不适应。
布偶原本就是很亲人的种类,自己家的这只格外的嗲,大多数时间都像跟屁虫一样,在脚边绕来绕去。现在猫的芯子换了,自然就安安静静,只是游谙每每回头,总看到陆沣盯着自己,透过那双猫眼睛,他就能想到陆沣那双圆圆的眼睛。
之前陆沣到底有没有装猫撒娇?
这个问题简直要让游谙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想到陆沣装猫撒娇,游谙脑子里自动把猫变成了人,挨挨蹭蹭,声音又娇又嗲。
他赶紧打住,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摸旁边的猫头,顺着猫脸摸下去就要挠下巴。
游谙的动作过于自然了,陆沣被挠了好几下,舒服得差点仰起头来喵喵叫,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扭头一溜烟蹿走了。
剩下游谙站在原地发愣。
这毛茸茸的手感,好像和平时一样,又好像和平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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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猫闹别扭的时候,游谙一直以来都是和猫一起睡的。猫窝买是买了,但还没有快递纸箱受宠,游谙也没在上面花心思,秋风乍起,一波波降温下来,猫窝不够保暖。
也幸好陆沣暂时不能说话,拥有了逃避问题的机会。
但到了晚上,太阳一下山,冷风一下下从窗缝往里吹的时候,陆沣整只猫都不好了。他蹲坐在窗台上,伸出爪子拍了拍窗户,示意游谙过来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