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原罪。
小时候,兄妹两人病了。只有一碗药,陶殷给了安澜。
这泪,极轻柔,像极了久别重逢亲生哥哥的泪。陶殷见妹妹那么娇小,那么柔弱,还那么爱哭,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边匆匆赶来的安武谭一瞧,眼睛一瞥陶殷,反倒破天荒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陶殷道:“你拔门口那棵树给你妹妹看看。”
“为什么要拔树?”人再傻,陶殷也觉得这时候不应该拔树。
废话,拔树让你妹妹看看,你有多大力气,人长得和一头熊一样,一拳能打死个吊睛白额虎。你妹妹现在是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堂妾,以后要靠你养,保护她不被别人欺负了去。安武谭白了一眼陶殷,没解释,只催促道:“你妹妹喜欢。”
“哦。”陶殷转头看向了安澜,欣喜道:“阿妹,我这就去拔!”
安澜望了一眼爹。见安澜望向了自己,安武谭直接将目光撇去别处,不和安澜对上。
陶殷跨起步子,往院中走去。那一棵冬日里萧条的树,孤零零却别有劲骨地立于冬日小院。陶殷看了一眼这棵树,它好早之前就在了,其实,那么久了,有感情了。
一下要把它□□......
陶殷有些为难,回头望了望爹,又望了望站在爹旁边的阿妹,阿妹真漂亮。陶殷转回了头,伸出双臂,抱住树gān,使出气力,那虬结的肌肉bào涨,“哗”一下,将地下那连根的根系,全部bào露在土中。
安澜看着极轻松倒拔树的哥哥,沉静温和的目光里,不是平常人对陶殷那力量的惊叹,而是透过这个,看向悠远处。
陶殷扛着树,献宝一样来到了爹和阿妹面前,“爹!”双臂一伸,要把树给安武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