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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周末,时洛看唐其深的眼神都是小心翼翼。
可她仍旧没舍得回家,就这么死赖在唐家不肯回去。
她怕一上学就又像上周那样见不到他了。
唐其深冷了她两天,心里也没见得好受到哪去。
接近十二月的天,衡市已经冷得能结冰柱子了。
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比这天气还冷。
周一上午,梁淑仪把时洛和唐其深送出门,时洛的冬季校服裙外边加了件呢子大衣,整个人出落得漂亮精致。
唐其深有意无意抬眸扫了好几眼,心里越发烦闷。
司机等在车边,小花园外寒风直灌,梁淑仪倚靠在门前罗马柱旁,冲着时洛叮嘱:“洛洛把羊角扣系上,风大,别吹着凉了。”
时洛觉得还是敞开来好看,笑眯眯地眨眨眼拒绝。
站在一旁的唐其深实在没忍住,淡淡地开口:“系上。”
两天了,他终于肯主动说话了,时洛没来由地一阵委屈,突然脾气上来了,转着身子面朝向他,稚气地挺了挺小肚子:“你帮我系,不帮就不系,冻死算了。”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就要听到唐其深冷冷地嘲讽一句“那你冻死算了”的时候,冷了她两天的少年居然轻叹了一口气,双手伸过来,捏着她的扣子一颗一颗地耐心系了起来。
之后回学校的一路上,两人之间气氛倒是没有周末两天来得僵硬了,时洛虽说没主动说话贴脸,可好几次都忍不住扭头捂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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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得不像话,说话间都能冒出白气。
三中课间,操场上走廊上闲逛的人都少了许多,大多顶不住寒流,躲在教室里吹暖气。
可哪怕天气再冷,体育课该上还得上。
这会儿大家倒想念起那个天天嘴里说着“体育老师生病了,这节课我们来上数学”的数学老师了。
范宇哲打着喷嚏调侃说:“卧槽,怎么天儿这么冷,体育老师倒不生病了,这种鬼天气拉学生出来冻。”
肖或笑笑:“数学老师估计是真冻病了,看来还是体育老师身体好,锻炼出奇迹。”
两人正说着,时洛和温雨走在前头瑟瑟发抖,没成想突然从身后窜出个跑得飞快的身影。
等到人站定在时洛面前,范宇哲才操了一声,“怎么又是这个逼。”
颜正笑着冲时洛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杯:“给,一下课就替你打了,热乎的,拿着暖手。”
时洛压根没打算和他熟,他缠了两周,她一看见他就烦。
“我不要,你拿回去。”
“别逞强,这天可冷了。”
时洛没搭理,径直往田径场走。
颜正没皮没脸地跟在一旁,一个劲儿往她手里塞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