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品官：“他不在本镇，去外地了我也要把他找到，咋也得说道说道，不能揍我一顿就没事了。”

孙为民：“他五年前就去见马克思了，你除非去阴间才能找到他。”

马品官：“死了？他咋死的？”

孙为民：“走吧，快到晌午了，我请你下馆子，吃完了，当年那事就一笔勾销。”

他们来到韦胜的饭店，点了俩菜，小烧酒烫上，一人一个二两小壶，走菜上桌，二位老人边吃边喝，孙为民讲了刘耀宅的事。

五六年前，一天上午刘耀宅被街道派出所找去，问了他一些事，还给他看录像，他如实承认在半夜的时候，去楼下一个摊位打开苫布拿了两桶腌制的咸鹅蛋。

这个摊位，早晨出摊，卖水果之类的，其中还卖一种桶装腌好的咸鹅蛋，这天摊主早早来出摊，打开苫布发现丢了几桶咸鹅蛋，就报警了。

派出所就在早市旁的一个小区里，警察调取了监控，看到刘耀宅如何盗取的全过程，警察根据人脸识别系统，一下就把他找到，打了电话了解情况。

事情败露，是要受到处罚的，又听警察说摊主称丢了好多桶，都得让他赔偿，如果他如数赔偿咸鹅蛋的价值，警察教育一下也就不再追究。

被警察教育一番，六十多岁的人，多磕碜，当即答应回家取钱，寻思本来就偷了两桶，非要说丢了好多桶，都得如数赔偿，真窝囊，又无以辩驳，他确实偷了人家的东西，吃点亏就吃点亏，也比蹲拘留好。

心里还憋着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赔大了，自酿的苦果，怨不得人家夸大损失，不偷不就没事了。

哑巴亏，打掉牙齿也得往肚里咽。刘耀宅家住四楼，刚走到一半，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缓台位置，他胸口一阵恶心，瞬间倒地，被邻居发现时他呕吐了一地。

救护车不等到，他就咽气了，家里马上通知殡仪馆来车拉走，家人去派出所开死亡证明，才知他都做了什么，那个摊主得知消息，默认不再索要丢失咸鹅蛋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