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穿这个吧，去试试，如果尺寸不合适一会儿就去改。”

楼月疏的指尖刚触到旗袍的真丝面料，笑容便僵在脸上。

她看着那修身的剪裁，突然想起旗袍与高跟鞋的必然搭配，而这恰恰是她的软肋。

在以往的卧底生涯和日常生活中，她习惯了穿平底的运动鞋，几乎没有穿过高跟鞋的需求，如今这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旗袍的盘扣，指甲在珍珠扣上留下浅浅月牙痕，心中满是纠结。

“是不是不喜欢？”林星凡敏锐地察觉到楼月疏的为难，以为是款式不合心意，急忙打开衣柜，里面的礼服如孔雀开屏般展开——缀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晚礼服折射出冷光，拖地的绸缎长裙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他一件一件展示着，衣架碰撞声清脆作响，却掩不住语气里的焦急：“还有其他的，你慢慢挑。”

楼月疏看着满柜子的精美礼服，心中不禁惊叹林星凡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准备得这么的周全。

水晶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林星凡的身影重叠又分开。

但无论选择哪一件，高跟鞋都是绕不开的坎。

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林星凡，如果明天我不穿高跟鞋的话，会不会引起怀疑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和担忧，尾音淹没在窗外呼啸而过的车流声里。

林星凡低头看了看楼月疏的脚，她穿着普通的运动鞋，鞋带随意系着。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在说：“还有你不擅长的事情吗？”

在他的认知里，穿高跟鞋似乎是每个女生与生俱来的技能，却未曾想到楼月疏会在这上面犯难。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楼月疏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这有鞋跟矮一点的吗？

我看那边的鞋子跟都很高。”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沮丧，为自己在这个细节上的短板感到懊恼。

镜中倒影里，她垂眸的模样让林星凡心头一紧，立刻摸出手机联系苏瑶，字字都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