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里流着我的血,就得为我所用。”
“所以你逼她给李成溪下药,窃取缉毒情报?” 楼月疏的声音发颤,“你明知道李成溪是她的爱人,还让她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
“爱人?” 恩泰嗤笑,“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工具。
李成溪的警衔能换十公斤海洛因,韩陶颜的眼泪能骗来半座码头。至于思思……” 他看向远处的小女孩,嘴角扯出阴冷的笑,“她可是我留给自己的退路,万一哪天走投无路,还能拿她换张出国机票。”
“畜生!” 林星凡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不知何时,他已将思思交给王蕊,此刻攥紧的拳头几乎要砸向恩泰的面门。
楼月疏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却被他带得一个趔趄,脚踝的旧伤传来剧痛。
林星凡低头看见她发白的脸色,忽然想起昨夜她在沙发上练习穿高跟鞋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化作心疼。
“别碰他,脏了手。” 楼月疏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三年来第一次示弱。
她转身时,礼服碎纱扫过恩泰的皮鞋,像死神的镰刀掠过蝼蚁。
林星凡注意到她脊背挺直,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肩膀轻轻靠在他手臂上 —— 那是她唯一允许自己流露的脆弱。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楼月疏看着思思扑进王蕊怀里,忽然想起韩陶颜的葬礼上,小女孩攥着她的警徽不肯松手的模样。
李成溪的墓前,她曾发誓要让恩泰血债血偿,此刻却忽然觉得,让法律碾碎这个禽兽,才是对所有亡魂最好的告慰。
“走吧。” 林星凡轻声说,脱下西装披在她肩头。
布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雪松香和硝烟味。
楼月疏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未干的泪痕,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迅速别开 —— 这个总是笑得温柔的男人,终究还是为她和思思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