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眼珠一转,突然一把抓住白芷的手:"上公教训得是!我这就带内子回营好好管教!"
"谁是你内子!"白芷一脚踹过去,却被邓晨灵活躲开。
王凤气得胡子直翘:"胡闹!军营岂是妇人..."
"上公明鉴!"邓晨突然正色,"白姑娘乃医家圣手,此番随军是为救治伤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这是阴太医的举荐书!"
严光在后面小声嘀咕:"这竹简怎么看着像昨夜的菜单..."
王凤刚要发作,朱鲔突然扯他袖子:"上公,您看——"
只见白芷不知从哪摸出个瓷瓶,冲他们晃了晃。阳光照在瓶身上,"痒痒粉"三个字格外醒目。
王凤顿时觉得浑身刺挠,想起那天喷嚏连天的惨状,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走...走吧!别误了军情!"说完扭头就走,结果差点被自己的朝服下摆绊个跟头。
朱鲔赶忙去扶,却被王凤迁怒:"看什么看!你个老光棍很羡慕是不是!"
城楼下,邓晨正手忙脚乱地扶白芷上马。姑娘家纤腰一拧,轻巧地落在马背上,还不忘冲他挑眉:"邓将军,带路吧?"
"得嘞!"邓晨翻身上马,突然凑到她耳边,"不过白姑娘,咱们得约法三章..."
"嗯?"
"第一,不许在我饭菜里下巴豆;第二,不许拿我试新药;第三..."他突然扬鞭策马,"不许比我家夫人漂亮!"
白芷气得追上去就要打,两人一前一后跑远了。后面跟着的严光摇头叹气:"这哪是去打仗,分明是踏青..."
墨云风啃着烧饼含糊道:"管他呢,反正有热闹看。"
城楼上,王凤和朱鲔望着远去的身影,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子。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显得两位老人家格外凄凉。
"年轻真好啊..."朱鲔不自觉地感叹。
"好个屁!"王凤一甩袖子,"等他们回来,看老夫怎么..."话没说完突然打了个喷嚏,顿时脸色大变,"该死!那丫头什么时候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