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眼一听,四处瞅了瞅,见大虎带着几个兄弟,在菜地的另一头坐着,低声问:“咋联系啊?”
我见他俩都凑到了跟前,笑着说:“我们以前就商量过了,要是谁不小心进了苦窑,就在尿桶上做记号。这尿桶每天都有外面的人来收,就能知道里面的情况了。”
他俩连连点头:“好办法。”
当天中午回去的时候,我假装在尿桶上用石子画了个记号,又暗示了送饭的战士,我有事需要和王队长商量。
吃完晚饭,我又被“提审”了。
到了前面的办公室,我把情况一说,大家都笑了。
钱麻子凑上来问:“他说给你五百大洋?”
“看样子,不像假的。”
“你看,这兔崽子肯定有事儿!必须配合他,水月你赶紧想个办法,咱配合他逃出去。”
王队长和吴连长都站了起来,表示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连水月点点头:“行,让我想一想,必须演得真一些,别让他看出来。”
我和钱麻子唠了一会儿,连水月就想出了计划,大家讨论之后,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等我回到后院的平房时,他们几人已经上炕了。
大虎带着几个兄弟靠墙坐着,勾着头唠嗑。赵大眼和滚地雷趴在被窝里,也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我一进来,他们都不说话了。
大虎首先抱了抱拳:“兄弟,我听他们唠,你劫过日本人的火车?”
我洗了把脸,笑着说:“那都是小事儿。”
“哎呀,我们兄弟几个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小事儿,都是里码人,出了这苦窑,一起喝酒。”
大虎往前挪了挪:“行,那就说好了。”
这时,赵大眼开口问:“刀爷,啥情况,没难为你吧?”
我脱鞋脱裤子上炕,往被窝里一钻,笑着说:“没啥,他们说我媳妇是土匪头子,问我到哪儿去抓人。”
“那肯定不能说。”
“就是嘛,问啥我都不知道,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