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给小林团长包扎的小崽子忽然说:“队长,这小鬼子好像死了。”
我们赶紧过去,就见小林团长嘴边都是白沫,一动不动。侯孝一检查,扭头说:“真死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咋就不行了?”
钱麻子抓起旁边的药瓶:“是不是这玩意儿吃多了?”
“你的意思,他是舒坦死了?”
“有可能。”
小林团长就这么死了,谁也没想到。大家都很失望,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毕老瞎子的消息了。
刚下过雨,晚上还有山风,不算太热。侯孝和小崽子们住在一起,我们四人砍了不少松枝垫在地上,旁边烧起两堆火,睡在林子边缘。
刚躺下,连水月就问了:“老钱,扒拉出来啥好东西了?”
钱麻子翻身看了看不远处,见侯孝和一群小崽子还在唠嗑,他低声说:“也不是啥好东西,我就在沙老板的尸体上,扒拉出来两根小黄鱼,还有几封信。”
“小黄鱼就不说了,信里说的啥?”
“我也没仔细瞅,但好像是他跟女婿瞎唠。”
“那行,你一定藏好了,现在全靠这几封信了。”
钱麻子扭过头:“你这么一说,我压力太大,晚上睡不踏实——”
这时,罗老九开口说:“麻子,你有我昨天压力大吗?啥呼风唤雨,我就瞅着该变天了,刮点儿风,谁能想到下大雨啊!”
“不是,那你嗷嗷叫,还什么风雨雷电,天怒人怨,都是忽悠呢?”
“你第一天认识我,啥时候我不是忽悠啊?”
钱麻子点点头:“也对,你有本事,忽悠天忽悠地,要不说‘识字儿三担谷’呢。”
这时,连水月低声说:“明天吧,咱们找机会离开,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可以追一追。”
钱麻子忙问:“啥线索啊?”
“别急,先睡吧,明天再说。”
我们几人随便唠着,很快也睡着了。
天快亮时,连水月把我推醒了,我抬头一看,远处来了几匹马。
侯孝已经到前面去了,连水月低声说:“是毕老瞎子的人。”
我赶紧起来,往远处一看,几匹马站在山谷拐弯处,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连水月在旁边说:“不对劲。”
我点点头:“确实不对劲,应该和咱们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