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安回去禀报林川等人情况时,气得朱橞一把摔碎了面前的御用青花瓷茶碗,咬牙切齿道,“废物!一群废物!放那么大的火都让他们给跑了!让知府衙门那些收尸的,给我把他们的骨灰都给仰了,别他吗留下来丢人现眼!
还有!城中的夜香郎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抓起来,严刑拷问,打死无碍。”
“干爹,我答应过鳌奴,保他那些弟兄周全的。”刘安本可以不提这一嘴,但稍作思考,还是开口了。
“刘安,你是不是傻?我们用得着跟个拖粪的讲义气吗?况且他们干的是什么?围猎钦差,不这么做如何交代?”朱橞难得对刘安露出鄙夷之色。
“跟谁交代?我们不是已经决定杀完方渊,就挥师起兵的吗?”刘安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要挥师起兵,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遇见什么变故,我还能用这种解释拖上一拖,这叫缓兵之计。干儿子,你可是刘伯温之孙,这种小伎俩不会不懂吧?”朱橞的解释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明白了,还是干爹考虑周密。”刘安也不再争辩什么,因为朱橞那目光就是要跟一群拖粪的过不去,你总不能也惹自己一身臭吧?
“军师,现在方渊那畜生还活着,那接下来如何是好?”朱橞似乎也感觉到刚才自己语气不对,又是赔着笑脸的上前几步,恭敬讨教。
要知道过去,刘安的老爹刘璟就曾经献计献策无数,最后都因为这孙子不听,导致金陵城破,大明变天。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朱橞必须努力压制自我的欲望,才能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位值得辅佐的贤王。
“下棋博弈,我们已经出招了,接下来该看对手如何布局。当务之急是搞定几位王爷,获得法理上的支持,才能杜绝后患。”刘安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就这么放任不管吗?”朱橞还在质疑刘安的安排。
“不是不管,是静观其变。只要还在长沙府,他又能如何?”刘安不由冷笑,似乎并不着急立刻要林川的小命了。
经过昨晚那一闹腾,林川身边几乎已无人可用,可以想象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川就连想睡一个安稳觉都难。他如果分人出城去请增援,只要分人出去立刻就会死在荒郊野岭。
如果他知难而退,带着萧何逃离长沙府,只要出了城,等待他的就会是千军万马的围追堵截。
只要不是死在城里,没有人看见,关于他的生死就有一万种解释,符合朱橞做事,畏首畏尾的个性。
之所以在长沙府,朱橞坚持不由官方人士动手,就是担心一击不中,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和朝廷撕破了脸。只要是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哪怕自己有不臣之心,碍于面子,朱棣都不至于直接翻脸,至少开不出死罪来。
刘安是谋士,不是决策者,计划提出了,拍板的也是朱橞。即便他能送朱橞一顶白帽子戴戴,可这货天生犟种,不
当怀安回去禀报林川等人情况时,气得朱橞一把摔碎了面前的御用青花瓷茶碗,咬牙切齿道,“废物!一群废物!放那么大的火都让他们给跑了!让知府衙门那些收尸的,给我把他们的骨灰都给仰了,别他吗留下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