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北海浮尸一事极为不详,年关将近,京城百姓众说风云,已有传闻,说是陛下与大夏的风水不合,这才有浮尸现是,不知大理寺调查的结果如何,宣慰使已经带着尸体回桂州,此案也该有结论才是,为何按下不表,任由百姓听信谗言。”

梁崇月坐在龙椅上,她的眼目遍布大夏的每一处角落,京城最近是有些风言风语,但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她就没想管。

这些疯话都是北境和大越的探子传出来的,等到她处理了这些人,疯话就随风散了。

梁崇月威严的目光透过珠帘看向站在殿中的谏议大夫,眼底冷笑连连。

“是吗?”

梁崇月的声音里都透着冷意,如今的朝堂上唯陛下一人马首是瞻,众人都听出了陛下的不悦。

陛下是这天下的第一任女帝,这样的传言说得哪里是陛下与大夏的风水不合,简直直指陛下是女子为帝压不住大夏的龙脉。

“这话是臣昨日归家时无意听到的,百姓们对待此事各有看法,臣恐此事有损陛下的威望,还请大理寺将此案的结果公布于众才是。”

樊江对上谏议大夫看过来的目光,此人像是听不出陛下言语里的不悦,依旧不依不饶,此案也不是没有结论,但陛下不开口,他不知该不该说。

“此案的结论,本官已经早早汇报给了陛下,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朝廷一日胜过一日还不够?京城太平许久,突然出现此等骇人之事,百姓们议论几句也是有的,谏议大夫此言的意思是,凡是百姓们争论过的事情,本官都需要将案宗昭告天下才是吗?”

樊江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大理寺里放着的案宗汇集了天下所有难断、难判的案子,其中寻常百姓的案子只占一半不到,剩下那些多半都是各州郡县达官显贵的案子。

若是真的被百姓议论几句,就将案宗公布,那这世上惨死之人怕是死后的公道都寻不到了。

谏议大夫被樊江几句话怼住,随后立马转变了方向:

“此事毕竟非同小可,岂能与寻常案子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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