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质疑,阿难答又铿锵有力地令道:“每个回到营地的军士,必须最少上缴一石粮食!”
一石粮一百斤,意思是每个人都得背一百斤的粮食,从辽西辽东乃至高丽各地,跋山涉水地赶回这里?
怎么可能!
低低的质疑声,在阿难答冷冷的注视之中随即消散。
若做不到,受罚的也是那些汉军,与自己有何关系?
至于这些汉军如何去抢去偷,以满足定额,更不需要自己这些人去担忧。
阿难答心下却更是得意。
上次领兵剿匪之所以失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缺粮。只要给自己权力,想要解决粮食的问题,其实真的不难。
六万人,便能带回六万石粮食,省着点吃足以支持整支军队两个月的行军与作战时间!
有两个月的时间,我连大都都能给他灭了……不不,不能这么想,太危险了!阿难答额头莫名地沁出点点冷汗。
他赶紧将这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随手指向一个千夫长,继续下令道:“派出一支百人队,将北平王与三个千夫长押往大都,交由皇帝亲自审问。你们若有冤屈,大汗皇帝自然会给你们一个申诉的机会。”
三个千夫长明显地松了口气,凭着他们为朝廷多年的出生入死,他们不相信自己与北平王会蒙受不白之冤。
只有那木罕看着自己的三个手下,幽幽地长叹一口气。
日月岛军已经在觉远岛已给自己备下船只,也许他们早就预料到了有人会出手对付自己?
自己想逃,倒是不难。就算要求三个手下,或是三千个手下与自己一起离开,都不算难事。
可是一旦走出这一步,那就是造反的下场。
包括自己在大都的王府与家人、自己所有的财产,必将被查抄一空。这样的代价自己根本就承受不起,更何况是这些手下!
也许是担心那木罕留在军营之中,会影响到自己的权威,不过半个时辰之后,阿难答便派出一支百人队,由一个怯薛兵率领,押着那木罕四个向大都疾驰而去。
领队的怯薛兵倒也没有过于为难这四个人,只是将他们捆在身后,安于马上。
对于蒙古人来说,不用手骑马,本就是最基本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