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
这个打雷警告,多少有点破防后的跳脚?
“不提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存在。祂的事情,我以后自会知道,如今知道再多奈何祂不得不说,还自讨烦恼。”沈棠撇嘴哂笑,“既然大祭司都说‘圣人一诺,九霄皆轻’,再加上我也投鼠忌器,因果成立就成立……事已至此,还能将时间拨回去不成?”
她现在也没这个本事。
脚下这颗球愿意再给一次机会,1818黄金球调解成功,这本身也是沈棠求来的,没什么好后悔的(主要也是她现在后悔不了)。祂愿意回心转意,眼下只要找到那口棺材,再准备足够多的气运就行了。沈棠揉了揉眉头,她发现这两个问题比哄球回心转意还难。
沈棠抱怨:“棺材这事先不提,为什么要这么多气运?这玩意儿是什么硬通货吗?”
补个四极之柱要用它。
国家风调雨顺也要用它。
沈棠怀疑要不是这玩意儿很有用,估计她身边都不会有荀贞康时这么多坑货了。这些坑货说不定是冥冥中被指引过来,专门坑她的。
为的就是将她账户上的功德气运都坑光。
即墨秋:“自然是重要的。”
大小世界演化生命,自我进化成长的基石啊。脚下这颗球为何能对人族一忍再忍?除了天道规则中的一线生机、祂对人族投注数百万年的心血之外,很大一个原因就是祂用大量气运一点点繁衍出了作为人族的生命,而生命又与气运是阴阳两面,二者能生生不息。
反正不可能是被跳蚤闹出感情。
人族繁荣昌盛反馈祂绵绵不绝气运,祂以气运为自身成长养料完成下一步进化成长。
“若将亿亿万万大小世界比喻为一棵树上的果子跟树叶,有些果子饱满多汁,有些果子干瘪酸涩,有些树叶青葱欲滴,有些枯黄将脱。谁都想汲取更多营养,这种竞争从世界诞生之初,从枝叶萌芽、枝头挂果那一刻就存在了。好比一个群体,也存在着竞争……”
此间世界的生命不止一个人族。
但不到万不得已,祂不会选择壮士扼腕。
“人族的重要性是相对的。恰如精心饲养的花,能救则救,不能救就当机立断剪掉,将更多养料集中提供给其他枝丫。”即墨秋只能说气运功德对祂这些存在而言,很重要。
殿下劝说祂回心转意,相当于由殿下提供让已经泛黄枝丫重新恢复生机所需的养料,祂不答应的可能性不大。不过,答应这么痛快还是有些奇怪,仿佛晚一秒答应就血亏了。
沈棠:“……我亏大了。”
即墨秋是不是说过她身负近两百亿功德?
沈棠想到这里,脑仁儿都开始疼了:“……我担心自己会看到倒欠两百亿功德。”
这个预兆格外强烈。
这才叫真正的破产吧???
即墨秋道:“圣人一诺……”
“我没有下承诺!”
她只是说了自己的担心而已,怎算承诺?
即墨秋道:“也是有应验概率的。”
有句话说得好,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重点不在于许诺什么,而是她言出法随说什么。看着为功德气运发愁的沈棠,即墨秋脑中浮现一个不太应景的念头——他似乎有些明白当年的殿下为何动辄十几年不发一语。
沈棠:“……”
她从未感觉自己的杀心这么重,笑容也扭曲:“谁让我账户赤字,我就要谁的命!”
不是说言出法随?
随!
这句话也随上!
沈棠深呼吸,调整自己的血压,免得当场脑血管爆裂暴毙了。她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祈元良那个小身板想想。不想到这些还好,一想到祈善他们,沈棠有天大火气也忍了。
公西仇:“所以……直接透支了?”
四柱缺的气运直接从玛玛本体账户透支?
沈棠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算是明白为何是渡杀劫……我现在确实很想开杀戒!”
早些年不懂事,她还以为杀劫就是战场杀敌,杀够数目,所谓的渡劫就成了。如今看来,杀机的精髓不是她以为的内容,要杀的目标也不是战场敌人,而是坑她账户的贼子!
即墨秋道:“其实,还有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谁还有这么多气运?”除了十几年如一日走霉运的玛玛就没冤大头了。
即墨秋提醒道:“封神榜。”
公西仇不解:“它?”
沈棠也看了过来,宛若看着救星。
“暂且不论这些上榜真灵生前是好是坏,他们在红尘的身份不是王侯便是将相,所负气运跟普通人自然不同。若非本身就有一定气运护持,如此多业力早让他们万劫不复。”
这笔欠债让他们凑一凑还着吧。
死后真灵上榜亟待封神,这么一口大蛋糕哪里是不付出代价就能啃上的?总要付出对等的代价才行。即墨秋提议道:“其实,我这里也有一个办法,直接用他们真灵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