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就有错吗?他们也是被人蛊惑的啊。”
米特涅没想到,是一名铁杆圣道派的修士站了出来:“无知不是罪,应该去抓鼓动的人才对,为什么要炮击平民呢?”
“米特涅阁下有点太过激了。”
“冲击运粮船的人里,有些人我认识,平日都是友好和善的人,甚至还有救世军老兵呢。”
“可是找不到鼓动的人在哪儿啊!”米特涅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炮击市民,失去急流市的民心。战争输了,失去千河谷的一切!”
支持米特涅的人在人群中大喊起来:“这是必要之恶。”
“圣道派的辞典里,没有必要之恶的说法!”又一人站起身还击,“他们都是因为我们的失误才遭受磨难,难道要忍心杀死他们吗?那我们与帝国有何区别?!”
“好啊,你清高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先前三万修士的命该怎么办呢?!你敢说冲击的人里,全都是好人吗?”
“我……”
“好了,好了。”两眼无神地瞪着眼前的桌面,哥昂齐大吼起来,“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两边都安静下来。
要说清理被堵塞的河面,并不是难事。
运河经常堵塞,码头区的居民与劳工早有经验。
可难在此时的码头区似乎是联合了起来,其中有大量贵族与行会势力活动的痕迹。
他们串联蛊惑了一部分人,带着其他不明所里的人封锁了河道与街区。
不给个说法与解释就不干活,也不让别人去干活。
在场的人早都意识到是威胁,只不过米特涅与卡尔主张强硬,其他人主张先安抚罢了。
哥昂齐注视着墙上圣树天使图的壁画,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这位掌控了宪兵与岸防炮的议长的意见。
只是他考虑的时间越久,米特涅的心越凉。
“如果不接受请愿,不做出考虑的姿态,有什么办法能叫他们放开封锁?”哥昂齐温吞如水的声音响起。
原先仿佛凝固的房间这才重新活络起来。
“叫冕下回来处理?他的话,市民们一定听。”
“可《真理报》都说熊堡领宣布参与千河谷宣称战争了,算算日子,军队说不定都走到边境了,冕下能走开吗?”
哥昂齐更是忧虑:“此刻,冕下应该正巧得到该消息。”
“消息传递速度还是太慢了,要是有什么比船和马跑的还快的东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