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本还没写完。”相晓桐指了指桌上的错题本。

“那本是错题本。”宋河道，“这本我打算做个思路本。”

“思路本？”

“做题本整理了大半本，我摸到点门道了，下一轮实验分多少个大小实验，每个实验往哪个方向走，我大概有点猜测，列下来让他们当题目做。”宋河解释。

他动手开写，一个个问题罗列在纸上，像文思泉涌的试卷出题人。

相晓桐凑在一旁看题，看的眼神不断变化，最后竖起大拇指，“有点东西老公。”

“废话，没东西配当你老公吗？”宋河哼哼。

一刻不停写了足足十多页，他长舒一口气向后瘫在椅子上，“搞定，拿去让学生们解决吧，这些问题我不是全部了解，可能有些靠查资料翻论文能找到线索，有些只能瞎摸索，落实就不是我的活儿了，我只负责出方向和验成果。”

“我看有的问题如果靠我们自己摸索，好像不是咱们这点人马短时间能搞定的。”相晓桐接过本子翻动。

“必然有特别麻烦的方向，咱们不可能所有项目都速成，总会遇到特别耗时间的项目。”宋河语气平静，“老婆咱俩打了这么久的顺风局，你飘了，有点急功近利了。”

“我能接受长周期的研究，我的意思是，如果这些问题特别难研究，咱们还要在太空城待多久？”相晓桐问。

宋河一怔，“忘掉这茬了，咱们也不可能一年到头待在这……”

“学校又快到事多的时候了，要不近期回地球？”

“看情况吧，有些实验只能太空做，咱们尽快往前赶进度，万一在哪卡住了研究不下去，再打道回府。”宋河想了想，又指指刚写的思路本，“上面的问题你先让学生们捋一遍，哪些问题是比较麻烦的，我想别的招，找找场外援助看看能不能加加速。”

“场外援助？”相晓桐挑眉，若有所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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