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涂炭自然是错。但佛门仁慈,不会做杀人之举。阿弥陀佛。”善见佛主说道。
苏牧反问道:“在传道之战中,许多生灵死在其中。难道这还不是错?”
“阿弥陀佛。”善见佛主双手合十,小沙弥的模样多了几分老成持重。“苦海无边,芸芸众生不知苦海难渡,困于红尘之中。佛门愿做海上之舟,助众生抵达苦海尽头。”
“然,死伤的祸事非佛门所愿。”
苏牧立刻说道:“死伤非佛门所愿,而死伤之事却怪不到佛门,是这个意思吗?”
善见佛主沉默,显然是默认了苏牧所言。
苏牧也沉默了片刻,不再对善见佛主多言。
如果佛门的执掌者善见佛主都不觉得传道之战有错,那么苏牧没有必要再争辩下去。
对牛弹琴,多说无益。
旋即,苏牧对姜闲云说道:“大师兄,我们走吧。”
姜闲云点点头,却是对着善见佛主说道:“是你先走,还是让我揍你一顿再走?”
姜闲云揉了揉拳头,明媚的眸子闪着光彩。
玲珑书院的大师兄,那位院长的第一个弟子,追随院长时间最长的人。
善见佛主曾想过与姜闲云切磋,但那只是切磋,而不是与其生死一战。
又是短暂的沉默之后,善见佛主看了苏牧一眼,重新化作金色浮萍遁入虚空之中。
“小施主,你与我佛有缘。今日,我们还会再见。阿弥陀佛。”
善见佛主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之中,在罡风地吹拂之下,最终消散。
此时,黑暗的虚空中只剩下姜闲云与苏牧。
苏牧好奇地打量着姜闲云,他曾在玲珑书院中听说过姜闲云的一些故事,大概知晓了姜闲云的几分性情。
大师兄是一个潇洒不羁的人,全然没有二师兄顾养浩那般克己复礼的模样。湖中饮酒是常有之事,衣衫不整也是常态。
只不过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并不需要太在意顾养浩的看法。
尽管知晓了几分大师兄的不羁,但苏牧不曾想到这大师兄是这么一个明媚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