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川待了多久,他们就盯了多久。
生怕他占了许安便宜。
“如何了?”沈亦皱眉轻问,他已经焦虑到止不住的手心发凉。
男子抬眸行礼,“明日应是能醒的,殿下心脉之血及时恢复,现下已无大碍。”
“多谢。”
在几人打量的视线中,祁时川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阿苏裴夜神色略有些难看,冷声询问:“你为何还在我军。”
对侧的男人刚要开口,阿苏羽熠出声回应:“我将他留下的,三弟要当如何?”
“阿苏羽熠,你真是想死极了。”
“比比?”
“够了,她需要休养。”竹俞抬手扔出符纸,将两人传送至楼外。
被莫名瞬移的男人压了压心里的怒意,狠狠与阿苏羽熠对视一眼,随即转身回去。
泽安正欲踏过房门,就被北书云玄拦下。
两人互为敌意的火花悄然燃起,尽管光线暗淡,却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杀意。
“你以何身份拦我。”
对侧之人一改往日温和模样,如今的眸子里透露着恶狠狠的杀意。
他勾唇诡异的笑了笑,“不是说了么,师尊她需要修养。”
眼底的寒芒幽幽渗人,这让几个男人不由眸色锐利。
沉重而枪药味儿极浓的氛围无比死寂。
当长指拉过门栓才阻止了一场杀决的战争。
竹俞顺眼望向屋内,眼中恍惚却也心绪万千。
“你们歇着吧,殿下我守着。”
“不行。”“不行。”
身后男子刚开口,沈亦与泽安几乎便同一秒反驳出声。
他们斜眼凝视,将敌意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
谁都清楚,这小侯爷也不是个善茬。
……
如此,几人你防我防,干脆席于楼底食桌旁。
阿苏羽熠倒是背靠着石墙,瞧了一夜的微火厢房。
里面的人儿,是他唯一的归途。
她同他说的话,如同流水,哗啦啦的荡漾在他脑海。
比起他,阿苏裴夜可就惆怅多了。
他虔诚的在心里祈祷,希望那张平安符能派上用场。
本不跪天跪地的男人,自许安落水之后,长跪神像之前,恳求而真诚的求来一张开了光的平安符。